长孙无忌微微皱眉,立刻将馒头、稀饭放了回去,挥挥手,那太监赶紧端着托盘站到这一边。

许敬宗道:“你胡说,他们怎能无故糟蹋粮食。”

程处亮道:“倒也不是无缘无故,是他们见这馒头腌菜,觉得咱们亏待了他们,不但不肯吃,而且还将这些饭菜扔得满地都是。”说着,他手往队伍那边一指,道:“这些个小子里面很多人都干了。”

尉迟修寂等人纷纷低下头来。

许敬宗见这情况,哆嗦着嘴皮子,不敢再多言。

一人突然道:“这些事尚且不说,你滥用私刑一事,羞辱学员一事又如何解释,我听说你一大清早就将一盆冷水往某位学员的床上倒,而且又将这人关禁闭,另外,你还骂这些学员畜生不如,甚至于毫不掩饰的说自己要报复他们这些贵族子弟。”

此人名叫韦休,乃是韦方的二伯。

韩艺看都不想看他,回头道:“韦方,你出来?”

韦方走了出来。

韩艺道:“你自己说我为何将水倒在你床上。”

韦方显得有些忐忑,毕竟皇帝、太尉他们可都在这里,可又见这二伯投来逼迫的眼神,才道:“我平日里习惯晚起,一时适应不了,这也情有可原,可是你一句话也不说,就把冷水泼在我床上,这分明就是蓄意报复。”

韩艺当着皇帝和群臣的面,道:“你别说这么多废话,我就问你几个问题,我在前一天晚上可有嘱咐你们何时起床?而在那日早上,我又是否事先安排人敲锣提醒你们起床?我是否又敲了门?可是你们是怎么做的,将头蒙在被窝里面,给我装聋作哑,我可有冤枉你半句?”

韦方嗫嚅几回,道:“是---是的,但是---。”

“别说但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