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听得都呵呵笑了起来,道:“你倒是挺老实的。”

长孙无忌、韩瑗等人也都是笑着摇头。

褚遂良都傻了,他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有想到韩艺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了。又非常认真的问道:“你认为这样做合适吗?为官者,不是应当以身作则吗。”

韩艺笑道:“下官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右仆射身为宰相,也不可能跟农夫吃得一样,这是非常现实的,他们是来接受训练的,可不是来享受的,而下官是来工作的,下官吃的用的都是用下官的双手赚来的,这是两种完全不同性质的事情,如果我跟他们吃的一样,那就显得有些虚伪了。简单来说,他们是用财富换取知识和前途,而下官是用知识换取财富和前途,出了这训练营大家就各不相干,下官也不要他们感激下官什么,因为这是下官的职责所在,所以下官吃什么跟他们吃什么,完全没有关系,下官吃得也是心安理得。”

很实在的一番话。

但就是这么一番实在的话,说得褚遂良是哑口无言,你作为宰相,天下百姓都以你马首是瞻,你为毛不跟农夫吃的一样,呵呵一笑道:“好吧,此事算你在理。那老夫再问你,听闻你还曾侮辱圣人,不知可有此事?”

此话一出,周边大臣全部惊醒过来,对呀,这事怎么就忘记了。

原来方才他们被韩艺一番讥讽,脑袋都短路了,以至于将这么重要的罪证都给忘记了。纷纷围了过来,摩拳擦掌,这一回势要将面子给找回来。

韩艺委屈道:“这真是冤枉呀,下官从未侮辱过圣人啊!”

“狡辩!”

许敬宗立刻道:“我听说你怂恿学员质疑圣人之言,可有此事?”

韩艺点点头道:“此事倒有。”

刘芾精神大振,这回总算抓到你的把柄了,激动道:“你一个小儿,凭什么质疑圣人之言,你这分明就是侮辱圣人,蛊惑造谣,我问你,你居心何在?”

一干学员见罢,也纷纷将注意力放到这边来。

李治还是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