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诧异道:“原来你还生老夫的气。”

韩艺道:“司空南征北战,在朝中位居相位多年,什么没有见过,大臣们脸上的笑容不是告诉禄东赞,你尽管打就是了,我大唐是不可能出兵的。”

李勣皱了皱眉头,其实这个问题,他也意识到了,他觉得很憋屈,我大唐没有道理这么害怕吐蕃。

韩艺瞧了眼李勣,道:“司空,请恕我说一句不得当的话。”

李勣一怔,道:“还有什么是你不敢说的。”

“我不敢说的太多了!”韩艺摇摇头,正色道:“司空,你不觉得你如今的地位很尴尬吗,甚至有点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味道么。”

李勣眉头紧锁,有些不悦道:“你这话死什么意思?”

韩艺道:“司空位居三公之一,没有统兵,但却是军方的代表,在我看来,军方就应该强势,就应该发声,不管成与不成,军方绝对不能认怂的,原本这事的话,军方给予陛下强有力的支持,与文臣配合,一张一弛,这是必要存在的,可是司空你既代表军方,却又不能代表军方出声。

如果在这事上面,军方给予强有力的回应,禄东赞又岂能像现在这般春风得意,他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忌惮,而如今的话,禄东赞眼中看到的,尽是一群不愿打仗的文臣,他心里对于我大唐的惧怕恐怕会大减,这会促使他肆无忌惮为自己的野心付诸行动。”

说到这里,他闭目一叹,道:“我大唐何时再能出一个侯君集啊!”

李勣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低声道:“你说老夫不如侯君集?”

韩艺不答反问道:“不知司空问的哪一方面?”

李勣眯了眯眼,直视着韩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