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忙道:“我们户部打算将一些贫瘠之地改为桑田,然后承包给商人。”

李治是知道的,点点头,道:“看来还有不少商人对此感兴趣。”

李义府笑道:“如今西北边正在修路、修建驿站,绢布比较适合在那边交易,因此就连长安的绢布的价格都涨了一些,这商人的天性就是逐利,此事也不足为奇。”

他不就是暗示韩艺商人也,眼里就只有钱。

李治嗯了一声,道:“是这么个道理。”

许敬宗忽然道:“陛下,自西北政策执行之后,不少人都改行商道,就连荥阳郑氏的郑善行都在做衣服买卖,他在南郊的作坊,规模之大,唯有韩侍郎在西郊的作坊可以媲美了。”

“这朕早就听说了!”李治笑道:“不过郑善行赚钱多半都是为了行善,我听说每年冬季,他都捐助不少衣物给一些贫穷的农夫,而且还捐了不少钱,给昭仪学院。要是天下商人都如郑善行一般,那就算将商人跟士子放在一起,朕也会答应的。”

不管是他,还是皇后,对于郑善行都是有着非常高的评价。

许敬宗道:“陛下说得是,郑善行的行为,的确令人敬佩,就连老臣都非常喜欢那孩子。”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不过陛下,说到这商人,老臣认为如今商人阶层日益扩大,而且个个都赚得盆满钵满,可是我朝一直以来都没有征收商税,这让很多百姓都不满,商人赚的最多,却不用交税,老臣建议征收商税,一来,可以充盈国库,二来,也能平息百姓心中的不满之情。”

韩艺听着听着,这话风就有些不对劲了,道:“许侍中,你不能老是看着那些赚了大钱的商人,那些亏得血本无归的商人呢?这钱你给啊!”

李义府道:“韩侍郎此言差矣,自古以来都有商税,唯独我朝体恤百姓,不征收任何商税,可如今商人越来越多,规模越来越大,理应征收相应商税,相信商人也是能够理解的。”

许敬宗却是一笑道:“莫不是韩侍郎舍不得那点税钱。”

韩艺哼道:“光我捐出去的钱,就足以抵上我一辈子该交的税钱了,我犯得着舍不得这点商税么。再者说,我韩艺能有今日,全蒙陛下的圣恩,只要陛下一句话,我将我的钱都捐给朝廷,也不在话下。”

许敬宗笑道:“这光说不练谁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