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道入得屋内,恭敬一礼。

李义府和许敬宗相觑一眼,许敬宗笑道:“是玄道来了。坐坐坐!”因为他父亲曾是隋朝官员,官宦世家,比李义府的出身还是要好太多了,那么肯定与世家大族是有关系的。

“多谢!”

王玄道坐了下来。

面试一个部分就是言行举止和样貌,在这两点上面,王玄道简直就是无懈可击。

李义府笑道:“玄道,可算是将你给盼来了,我们先前还怕你会选择制科了,毕竟你跟韩侍郎的关系还算不错。”

许敬宗赶紧顺着李义府的话问道:“是呀,老夫也好奇,你为什么选择常科?”

王玄道不卑不亢道:“我们王家一直追求的是正道,晚辈从小就渴望有朝一日能够进士及第,这也是家父对于晚辈的期待,今日如愿以偿,又怎会另做他想,哪怕没有进士及第,晚辈也不会选择下回再考,从未有过一刻考虑过制科。”

许敬宗听得大喜,哈哈道:“不愧是太原王家的子弟,这见识果要比其他人高多了。”

王玄道这话不就是暗示制科只是歪门邪道,不在我的考虑之中,他能不开心吗。

李义府却道:“可是你与韩侍郎不是朋友么?”

王玄道道:“李中书所言不错,晚辈与韩侍郎的确算得上朋友,但是圣人言道,这君子之交当淡如水,朋友是朋友,前途是前途,这是两回事,公私又岂能混为一谈,我相信韩侍郎也不会因为我没有选择制科,而与我绝交,若真是如此,那么可见,我们并不是真正的朋友。”

“公私分明!好!”

李义府点点头,又问道:“那不知你希望去哪个官署呢?”

王玄道道:“一切全凭李中书和许侍中做主,晚辈虽曾在御史台待过一些日子,但那只是非常短暂的,如今也只能算是初入官场,晚辈又岂敢奢望太多,这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伐其身行,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因此不管是让晚辈去到哪个官署,晚辈都将竭尽所能将分内之事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