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绝非那么简单。”

王玄道摇摇头,道:“这事从一开始,就不在于这案件的本身,而是在于杜正伦与李义府之争,而如今朝中情况大变,似乎就连杜正伦都想要今早平息此事,可见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为我等所知之事,如果卢兄这时候再闹下去,后果将不可预测。”

崔戢刃叹了口气道:“此事我也跟卢兄说过,但是卢兄的脾性你们也知道,他还是坚持要为毕正义寻回公道。”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满脸担忧道:“更加令我的担忧的是,我后来追出去时,发现他与侍御史王义方走在一起。”

“侍御史王义方?”

王玄道诧异道:“他与卢兄应该没有什么交情啊!”

崔戢刃道:“我方才已经询问过,原来王义方与毕正义是师出同门。”

“这下可糟糕了!”

王玄道也知道王义方的为人,道:“如果仅凭卢兄一人,他只怕难以将证据上达给陛下,可若是有侍御史相助的话,他就能够做到。”

崔戢刃道:“这也是我找你们来的原因。”

郑善行皱眉道:“卢兄的为人,你们应该都清楚,他认定的事,是难以去改变的,而且---而且这事他并没有错,他只是想要将真相公布出来,寻求公道,这难道不是圣人教我们的吗?”

崔戢刃神色也是极其矛盾,“可是---难道让我们见着卢兄去送死么?”

郑善行道:“我们未能给予卢兄支持,本应感到羞愧,我们怎么还能去阻止卢兄,这绝非朋友所为。”

崔戢刃道:“可是卢兄不可能改变什么,他只会惹祸上身,见死不救,难道就是朋友所为吗?这人活着总比死了得要好啊!”

说到后面,他情绪颇显激动,不禁又想起他那已故的大姐。

王玄道突然道:“你们说得都很有道理,我有一个折中的办法,或许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