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方怒哼一声,道:“毕正义不过就是一个大理寺丞,纵使他希望谋求升迁之路,拍你马屁,也不会糊涂到将狱中犯人送于你做妾侍,因为以他的权力还不足以瞒天过海,这总会让人知道的,除非有人担保可以保护他,这个人就是你李义府,你又怎可能对此毫不知情了。之后,你见事情败露,又狠下心来杀人灭口,你真是目无王法,枉为人臣。古往今来虽奸臣无数,但如你这般出格的,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你根本就不配当这中书令,我王义方虽官职卑微,但也羞于与你这等小人同殿为臣。”

他骂得极是痛快,因为他只要站出来,就没有退路可言,但也道出许多人的心声,令殿中不少大臣都为之肃然起敬。

“你---你---!”

李义府指着王义方,却不知如何反驳,因为他也不知道突然会杀出一个王义方来。

许敬宗见李义府支持不住了,立刻站出来道:“你休要在此混淆视听,卢师卦一事,你都还未解释明白。”

“这我不知,但是卢师卦的确是与我商量好的,在陛下面前,我王义方绝无半句虚言。”王义方说着,又扬起手中的信函道:“陛下,这是非黑白,陛下看过这一封信后,自会清楚,倘若毕正义有心寻死,又如何会写这一封信给微臣,这根本不合乎常理。”

李治朝着张德胜道:“将信呈上。”

“是!”

张德胜战战兢兢的走下去,看王义方的目光中都带有一丝愤怒,因为他知道这事已经闹得李治身体抱恙了,人家杜正伦都不闹,你一个小小的侍御史瞎参合什么,这接过信来,还瞪了王义方一眼,然后又将信给李治呈上。

刘仁轨见罢,也蠢蠢欲动了,他本来就不甘心,如今事情出了转折,这可是一个机会啊。

杜正伦也在纠结中,完全出乎意料啊!

李义府偷偷瞄着这些人,紧张的双腿都在颤抖。许敬宗也在一个劲的冒汗,如今他也没有退路,因为他也参与了进去,这要再闹起来,那只能拼死一搏了。

原本已经缓和的局势,立刻又变得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