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一声哆嗦,一人跪倒在地。

随即又听得一阵乱响,只见这几人一阵手忙脚乱,不注意碰到桌上的一壶酒和一些碗筷。

“微臣参见陛下。”

后知后觉的张贵山也赶紧匍匐在地,至于那些个歌妓早就吓昏过去了,当然也有可能是装晕的。

李治走上前弯身捡起被碰到的酒瓶,揭开盖子,闻了闻,道:“真是可惜,这么好的酒,竟然撒的一地都是。”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张贵山哪里还有方才那般骄横跋扈的模样,跪在地上一个劲的乞求。

“爱卿免礼!”李治笑道:“要没有你们张家,朕哪里能够坐在龙椅上,朕欠你们张家这么多,还都还不清,要是怪罪于你,那天下人岂不耻笑朕乃忘恩负义之人。”

“陛下,臣之时酒醉胡言乱语,还请陛下恕罪。”

“朕都说没有怪你们,你们这么害怕干什么。”李治挥挥手,又道:“至于这几名官妓么。”他瞧了眼那几名袒胸露乳的官妓,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厌恶之色,道:“就赐给你吧,当做朕报答你们张家的恩情。今后,咱们可就两清了。”

言罢,他一个潇洒的转身,便往门外走去。

张贵山那一滩肉如失重一般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等到李治出去之后,韩艺突然走向方才那个要教他做人的男子面前,蹲下身来,一手揪住那人的衣襟,道:“我堂堂户部尚书,你一个小小的校书郎,也敢在我面前嚣张,你听好了,我不管你老子是谁,你爷爷是谁,你是肯定玩完了,赶紧回去算算家里还有多少余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