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猛地一拍桌子,道:“裴行俭他竟敢擅自做主,坏朕大事,朕这回定饶不了他。”

原来裴行俭走后不久,那赞悉若便又率领大军,强攻于阗,而苏海政胆子比较小,见吐蕃大军气势汹汹,心生怯意,就没有顽强抵抗,一看兵力悬殊,就弃城而逃。但是苏海政毕竟是老司机,他当然不会说是自己逃跑,他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倒裴行俭身上,说是裴行俭先是没有听他的命令,追击敌人,扩大战果,后又擅离职守,这才导致于阗府被敌军攻破的,他知道,朝中很多人都想要裴行俭死,这些人一定会帮助他掩盖事实的真相,他可以随意的颠倒黑白。

果不其然,许敬宗立刻站出来,道:“陛下,老臣早就说过,裴行俭乃是长孙无忌的人,他早已生异心,不可信也,依老臣之见,他定是与那些突厥旧贵族勾结,图谋不轨,老臣恳请陛下判裴行俭死刑。”

“准奏!”

李治已经快气昏过去,这脸打得,想都没想,就拍板决定。

韦思谦赶忙站出来道:“陛下,目前还只是苏海政的一面之词,应该先详细调查,再下结论。”

许敬宗哼道:“韦中丞,如今西北局势岌岌可危,若还事事按部就班,到时西北领土尽失,你负得起这责任么?再者说,此案有什么好查的,苏将军一直镇守在于阗,而裴行俭却擅离职守去弓月城的,这事实胜于雄辩。”

李治也道:“许爱卿言之有理,此事毋庸再议。”

韦思谦一看,也不便多言,这不是单纯的党争,而是关乎着江山社稷,只能退下。

卢承庆出来道:“陛下,臣以为处置裴行俭还只是其次,目前紧要的任务,是如何平定西北之乱。”

李治皱眉道:“诸位爱卿不知有何良策?”

许敬宗立刻道:“如今朝中能征善战的将军都在辽东地区,依臣之见,可将阿史那弥射与契苾何力调去西北,有此二人,西北很快就能够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