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点税不算什么。可是就我那点点货,不到半天就能烧得精光啊!”钱大方直翻白眼道。

桑木笑而不语。

钱大方又斜目看着桑木,道:“哎!桑木,韩小哥临走的时候,当真没有留下什么锦囊妙计么?”

桑木摇摇头道:“恩公走的时候,只是让我将买卖打理好,倒是没有留下什么话,反正,过两三年,恩公就回来了。”

钱大方叹了口气,又道:“我不管了,反正我是打算去扬州找韩小哥,这长安的买卖是能做就做,不能做我也不强求了。”说话时,他一直在注意桑木的神情,可惜桑木面无表情。

他自讨了个没趣,只能揣着金票告辞了。

他走之后,桑木坐在贵宾室内,紧锁着眉头,过得半响,他突然朝外面喊道:“来人啊!”

一个身着制服的少女立刻走了进来。

桑木道:“去讲春枝叫来。”

“是的。”

过得一会儿,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妇走进来,道:“总管,你找我?”

桑木点点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曹汇在我们金行也有贷款。”

“是,曹汇在今年年初时,曾向我金行贷了一百贯钱。”

“这笔账恐怕会成为烂账了。”桑木叹道:“如今世道不太平,咱们金行也得收缩贷款,今后,但凡是五十贯以上的贷款,必须得经过我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