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听得暗自点头,想不到世上竟然如此奇人。道:“好了,好了,我发现你们争论的有些偏题了,酒醉之言也好,清醒之言也罢,关键不是在于那崔三叔的状态,而是这一番解释,是否正确?”

崔有渝立刻道:“这当然是曲解圣人之言,书上可从未教我们这般念法。”

裴少风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书上也没有教我们那样的念,天知道孔圣人当时是怎么念的。”

这都怪春秋时期没有标点符号,书上就是这么一写,孔圣人死了这么多年了,谁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崔有渝道:“但这根本就不合常理,若是照此说法,朝廷每下达一个命令,都必须详细的将原因告知每一个百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我们只需引导百姓向善即可,何必多此一举。”

韩艺笑呵呵道:“看来崔有渝是坚持原有的说法。”

崔有渝绷紧着脸道:“这是自然。”

韩艺道:“如果孔圣人是这么个意思的话,那与他主张的有教无类,岂不是自相矛盾,一方面说某种人是教不会的,故此不用去教,但另一方面又说有教无类。如果你说的是对的,那么也就是说,有教无类是错的,换而言之,就是孔圣人的话也不一定正确,那我提出的怀疑观点就是对的。”

崔有渝登时一愣,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韩艺突然又道:“方才听了卢开明之言,我突然又有了另一种解释。”说着他又在木板上写了一句话,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然后读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百姓可以放任不管吗?不。还是要进行教育的。是吧,也可以这样理解的吧。”

乱了!

全乱套了!

学员们脸上都是一片茫然,都开始质疑自己的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