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鹫斜目一瞥,道:“你怎么不说话,好歹韩艺也是我小妹和无衣的丈夫,她们可都是芷儿最好的姐妹,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

崔平仲道:“我担心,但我不是为韩艺担心,而是为我们崔家担心。”

元鹫道:“你说什么?为崔家担心,你是不是喝酒把脑袋给喝坏了。是,我承认我妹夫挺机灵的,但是这么多大家族联合在一起,而且他们这回可不像似只给韩艺一个教训,似乎是来真的,韩艺再聪明,势力相差这么大,他又不是神仙,如何能够赢得了。”

崔平仲轻轻一叹,道:“依我之见,这些大家族如今心里怕是都非常感激韩艺。”

“感激韩艺?”

元鹫诧异道:“此话怎讲?”

崔平仲道:“如今太尉和左仆射刚刚退下,他们那一派也蒙受重创,这一时半会恐怕难以恢复过来,换句话说,朝堂开始进入了新的一轮势力交替,那么你说谁最可能在其中获益?”

元鹫皱眉一想,道:“你们山东士族?”

崔平仲点点头,道:“先帝在位时,一直重关陇门阀,打压我们山东士族,如今关陇门阀势力骤减,山东士族的机会自然也来了。”

“倒是不无道理。”

元鹫稍稍点头,道:“但是这跟韩艺有什么关系?”

崔平仲笑道:“你可还记得当初先帝修订《氏族志》时的情况?”

“《氏族志》”

元鹫皱眉一想,道:“难道你的意思,你们山东士族又想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