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爷,这船坞的结果果真是出人意料。”

元哲赶回元家堡,将结果告知了元禧等人,道:“而且我认为这一切都是姑父的主意。”

元鹤不解道:“可是韩艺为什么这么做?”

元禧道:“韩艺身为户部侍郎,他首先考虑的当然是国家财政,既然陛下都点头了,那么定有它的道理,在这一点上,我们是无法改变的,好在山东士族那边肯定也与我们一样,我们现在是要选择一方来作为我们的盟友。你们认为我们该选择哪一方?”

元哲道:“邹凤炽那边的商人多半都是来自于洛阳的,在洛阳地区,山东士族的势力要胜于我们,而窦衡为首的商人,多半都是关中商人,这似乎并不难选。”

其余人也纷纷点头。

元牡丹突然道:“依我之见,如果我们现在就选择盟友的话,只会让我们受制于人。”

元禧皱眉道:“此话怎讲?”

元牡丹道:“为什么那些人都去竞争船坞,无非就是想赚我们的钱,他们认为主动权在船坞手里,我们运输是有求于他们的,因此如果我们选择盟友的话,那么山东士族势必也会如此,两两相互绑定,而我们和山东士族又必将形成竞争,但是窦衡和邹凤炽并不会形成直接竞争,这样一来,我们都会求于船坞,而他们就可以待价而沽了。”

她其实是一个控制欲望非常强的女人,她绝不会容忍丧失主动权,她做买卖一定要争主动,钱倒是可以少赚一些,这是她跟元哲主要的区别,元哲更多的是在乎利益,不管是短期的,还是长远的。唯独有二人令元牡丹没法控制,第一个就是萧无衣,萧无衣就是专门跟她作对的,另一个就是韩艺,韩艺阴了她几回,令她一再丧失主动权,其实她跟韩艺合作,那是稳赚的,他们争得就是主动权,但是元牡丹没有争过。

元乐道:“可这是事实,我们没有船的话,如何运输?”

元牡丹道:“话虽如此,但是他们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他们实力太弱,他们必须要赶紧获得订单,这样他们的船坞才能够运转起来,他们是拖不起的,而我们可以拖下去,少赚一两年钱,对于我们而言,并不打紧,这就是我们的优势,我们也可以借此取得主动权。”

元禧道:“可是我们拖,山东士族不见得会这样做,他们可以趁机与两家合作,那对于我们会非常不利的。”

元牡丹道:“我认为他们不会,山东士族的财力不及我们,如果山东士族这么做的话,我们就可以用钱跟他们拼,窦衡、邹凤炽都是普通的商人,他们都是唯利是图的,跟我们两方都没有任何交情,而拼财力山东士族是拼不过我们的,到时只会让船坞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