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点点头,又笑呵呵道:“都坐,都坐。”

“多谢!”

几人坐了下来。

元氏皱眉跟杨思训使了使眼色,你作为一家之主,要么你就别待在这里,待在这里你就得说话啊。

杨思训这才轻咳一声,朝着韩艺笑道:“韩艺,你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

韩艺瞧出杨思训脸上的尴尬,其实他对于杨思训倒是没有什么芥蒂,反而非常钦佩,因为杨思训坚决不纳妾,这跟他前世的父亲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他也知道为什么杨思训会感到尴尬,心想得先化解杨思训的尴尬才行,于是道:“其实晚辈能够有今日,全靠观国公当初的悉心栽培,不然的话,晚辈不可能会有今日。”

这话说的杨思训更是全身发烫,尴尬的不得了,连连摆手道:“这等客套话,你就莫要再说了,当初我并未给予你任何帮助,这我自个清楚的很。”

元氏听得就不舒服了,他这夫君什么都好,就是太耿直了一点,不通那圆滑之术,这话你顺着说不就是了,何必这么认真了,你不是成心让韩艺难堪么。

不过她的焦虑似乎有些多余了,韩艺是一个骗子来的,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就已经算计到对方会如何回答了,笑道:“其实这对于晚辈而言就是最大的帮助。不瞒观国公,当初晚辈以为来到长安时,觉得自己有能力也有功劳,一定会得到观国公的大力提拔。正因为如此,当初遭到观国公的冷遇时,心中确实怀有怨气。

可是等到我搬出贵府后,才发现自己寸步难行,自己的那些手段,在长安根本算不得什么,晚辈这才知道,观国公那么做完全是对晚辈好,如果当初观国公提拔晚辈,说不定晚辈早已经被贬出长安了,因为那时候的晚辈心高气傲,又不知天高地厚,这在官场来说,是非常危险的,正是因为后来我明白了观国公的一番苦心,才脚踏实地,实事求是,不再好高骛远,这才有了今日。”

元氏听得是频频点头,竟露出喜爱之色。

而杨思训更加不得了了,哪里还有半分尴尬之色,有得只是动容,有一种付出得到回报的感觉,觉得韩艺就是自己的学生一般,如今开花结果了,这种喜悦难以言表,因为他当初却有这种想法,真的很开心,动容道:“好好好!你能明白这一点,真是太好了,我也感到非常欣慰。”

殊不知以韩艺的城府,怎么可能好高骛远,不知天高地厚。

但不管怎么说,韩艺这一番话,不但化解了杨思训的尴尬,而且还拉进了与杨思训的关系。

杨思训爱屋及乌,又询问了一番熊弟和小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