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义府听闻许敬宗受挫之后,立刻与王德俭上门。一见到许敬宗,李义府就快步上前来,长身一揖,声情并茂的说道。

许敬宗瞧了眼李义府,心中那是五味杂陈啊,其实这事跟他屁关系都没有,是他自己要趟这浑水,结果全身上下都给湿透了,李义府反倒置身事外了,但是他也不蠢,越是这时候,他就越要笼络李义府,让李义府坚定的站在自己这一边,赶紧伸手扶起李义府,道:“义府,你这是作甚,这与你没有关系,老夫看不过眼,说上两句又怎么了,只是韩艺小儿狡诈多端,令人防不胜防。”

“不!是义府害了你啊,义府万死难辞其咎!”李义府极其痛苦道。

许敬宗拍了拍他的手,叹道:“这真不怪你,反倒是老夫当初没有听你的,小觑了韩艺,才酿成今日只苦果。这韩艺小儿在陛下心中的分量的确是非同小可啊。”

“当初在陛下最为困难的时候,是韩艺第一个站出来支持陛下和皇后的,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也不是谁人可以轻易取代的。”李义府轻轻一叹,眼眸微微闪动了下,又问道:“不知许兄有何打算?”

许敬宗摇摇头道:“陛下已经言明,让老夫与韩艺小儿都收敛一点,若再有下次,恐怕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唉...,老夫真是不甘心啊。”

李义府听得眼中满是失落,他当然希望许敬宗跟韩艺拼个你死我活。

被大瘤子拱歪脖子的王德俭,一对眼珠转了几圈,笑道:“舅舅,李兄,依我之见,这事还没有算完。”

许敬宗一愣,忙道:“此话怎讲?”

王德俭笑了一声,道:“咱们这一回输就输在这大唐日报上面,所以我们想要反败为胜,还得对症下药,只要咱们能够将这大唐日报给毁了,那韩艺就不足为虑了。”

李义府皱眉道:“但是如今韩艺拥有印刷术和新纸张,我们根本阻挡不了。”

王德俭笑道:“李兄莫不是忘记了,韩艺这大唐日报之所以出现,盖因少年孔子,而少年孔子之所以受人追捧,盖因崔卢郑王四大家族的支持,追根溯源,还在这四大家族上面。”

李义府和许敬宗相觑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

王德俭呵呵道:“舅舅,李兄,你们也应该想到了吧。韩艺的那一篇文章虽是针对舅舅的,但要说买卖婚姻,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可不是舅舅,而是崔卢郑王四大家族,如果四大家族都反对韩艺的话,他这大唐日报恐怕也就弄不成了,我们只需要从中安排一下,到时便可坐看鹬蚌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