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夫人只是借了这本书给我。”

许敬宗一脸困惑的拿出那本书来,道:“在来的路上,我大概看了看,都是一些关于朋党的案例,没有什么特别的,这等书刑部、大理石多得是。”

王德俭心想,魏国夫人借书于你,这难道还不够特别的么。于是道:“舅舅,可否让我看一下。”

许敬宗立刻将书递给王德俭。

王德俭接过书来,仔细的看了起来。

许敬宗坐了下来,喝了口茶,一脸沉思的表情。

过得约莫一顿饭的工夫,王德俭突然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许敬宗一怔,忙道:“什么意思?”

王德俭急忙忙将那本书拿到许敬宗跟前道:“舅舅,你看这个案列。”

许敬宗凝目一看,道:“房遗爱谋反案。”

王德俭道:“舅舅莫不是忘记了,当初房遗爱谋反案刚刚爆发时,其实只不过是房家的家事,本是一个小案,甚至都比不上此案,可是经太尉手之后,这个案子何止扩大了十倍,非但如此,其中牵连的人哪个不是朝中的权贵,甚至于皇亲国戚,那李道宗和李恪可都是因此而死的。”

许敬宗道:“如此说来,皇后的意思是让咱们如法炮制,借此案将长孙无忌给拿下。”说着,他一双老目闪过一道精芒,整个人都变得十分兴奋。

王德俭点头道:“我看皇后定是这意思,那蒙翰告的可不仅仅是李结与裴行健结为朋党,而是告他们与朝中权贵结为朋党,至于这朝中权贵是谁,蒙翰也没有在奏章上说明,估计他也不知道,或者就是乱说的。而陛下与皇后让舅舅来审查此案,可见这权贵的来头足够大,必须得舅舅你出面。而如今朝野上下,能够让舅舅你亲自出面的,也唯有长孙无忌。”

许敬宗道:“可若这权贵不是长孙无忌呢?”

王德俭愣了下,道:“当初房遗爱也没有要与李恪、李道宗谋反,是长孙无忌威逼利诱,严刑拷打,房遗爱才供出李恪来的。这权贵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希望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