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道:“那将军可得赶紧痊愈,要是晚了,这功劳可就让别人给抢了。”

刘仁愿哈哈一笑,道:“这别人我还都不怕,我就怕你韩尚书啊!当初征讨阿史那贺鲁时,韩尚书不过是一个押粮官,但是可将我们这些武将的风头都给抢走了啊!而如今韩尚书已经贵为安抚大使,我心里真是担心啊!”

苏定方听得抚须大笑起来。

“哪里,哪里,将军谬赞了!”韩艺也是笑着直摇头,其实他还真喜欢跟这武将打交道,至少都非常豪爽,不会拐弯抹角。

寒暄片刻,几人又坐了下来。

刘仁愿道:“我方才在门外听到韩尚书似乎对于我让无月出战有些疑虑?”

韩艺道:“将军是知道我的,我不会打仗,对我这种外行人而言,这么悬殊的兵力,总会感到一些担忧。”

这话说得是滴水不漏啊!

刘仁愿笑着点点头,道:“韩尚书说得是,兵力的确相差比较大,但是我军作战从来就不是以数量取胜。”

说到这里,他咳了几声,又道:“你有所不知,在此之前,无月曾几度扮作渔民,前去打探倭军的水师,并且还安排了细作去调查,对于倭军的虚实是非常清楚的。这倭军水师虽众,但是在船只和兵甲兵器方面却远不如我军,那无月的观点与你刚刚相反,他认为在宽阔的海面上,数量的多少并非是决定胜败的关键因素,船只、弓箭才是致胜的关键,故此他觉得我们反而占得优势,理应主动出击。而且,这只是一次试探性的,究竟怎么样,还得交过手才知道。”

韩艺稍稍点头,道:“不过这战船也太少了一点吧。”

刘仁愿道:“这战船可是不好造,这些年就造了这么多。”

韩艺道:“那也可以改装啊!”

刘仁愿道:“我也曾想过用货船改装,但是无月认为这已经足够了,只要消灭倭军水师,战船的作用反而不及货船,因为将来还得将物资运往新罗。”

苏定方抚须笑道:“刘将军,你三句不离独孤无月,看来你是真的非常看重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