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道:“怎么?我说的不对么?”

韩艺摇摇头道:“如果真要说起来,我还是做了不少准备。其实说话也是一门学问,尤其是对商人而言,更是非常重用,从说话的本事就可以将商人分三等,最下一等,就是那种只知道看天吃饭的商人,最多也就是吆喝两句。第二等商人,就是会说一些奉承话。而第一等商人,则是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商人在说话前,要做足准备,了解到客户的需求,不管你怎么绕,你一定不能离开客户的需求,那么你说的话,哪怕不是好话,客人也会听进去,再根据客人的需求,来介绍我们的商品,那样客人才会愿意购买。在下雨天的时候,再精贵的扇子也买不过破旧的伞。我虽然没有准备上台演讲,但是我在之前针对衣物做过非常充分的调查,这些女人缺的不是衣物,而是缺乏对美的了解,一种适合自己的美,美的多样化,还有一种自由的风尚,故此以此切入,总不会错的。”

刘娥听得若有所思,这与她以前在宫内可是大相径庭,在宫内,尽量少言,最好不言,但是做买卖可不一样,做买卖一定要多说,但是每句话必须要基于在绝对充分的准备上。

说话不需要太多的天赋,但是需要下很多工夫,你必须得说到别人的心坎上。

二人谈话间,外面又响起一阵骚动,原来甚至绿白相间的半臂裙衫的模特上台了,同样也是那个问题,看似半臂衫,但却又有着说不出的不同来。

琴音不断,就这么来来回回走着,半个时辰也就眨眼间过去了。

恐怕她们自己都没有想到,就这么看着,时间也能过得这么快。

期间韩艺去了一趟贵宾席,发现李治看得极其投入,倒也没有敢打扰,和郑善行他们打了一个招呼,便又回到后台看场去了。

突然间,温和的琴音变得高亢起来。

只听得一阵惊诧之声响起。

所有人女人都变得目瞪口呆。

只见两个女人穿着短裙长裤、高靴走了出来,而且都是梳着男人的发髻。

短裙到膝,红色腰带束身,长裤没入长靴之中,而那长靴显得极其裹腿,当代的高筒靴可没有这么裹腿,就好像贴着腿似得,定眼一看,原来在长靴的外边有着一竖排白色鞋带,不用想也知道是这些鞋带造成裹腿的效果,这真是一个非常巧妙的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