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员答道:“郎中方才看过了,只是受到一点外伤,并无性命之忧。”

刘燕客道:“一点外伤,我怎么听说都吐血呢?”

“据郎中所言,吐血可能是因为旧疾,与方才的打斗无关,而且目前那伤者确实性命无忧。”

“这样啊!”

刘燕客沉眉思索片刻,道:“听闻是他先侮辱人在先的?”

那官员愣了下,道:“侍郎若是将过错推倒对方身上,下官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

“为何?他区区一个地主的儿子,咱们怕他作甚。”

“毛鑫出身寒门不假,但这事的起因皆因那大唐日报,这是韩艺与大士族之争,如今寒门士子的愤怒情绪非常高涨,若是咱们这么做的话,这事可能会越闹越大,而且牵连甚广,再说这士族与寒门之争,可是一个大问题呀,咱们没有必要趟这浑水,我看长孙长史将此案移交到咱们刑部,肯定也是不想趟这浑水。”

刘燕客道:“可是这人都已经来了,我们总得给个说法吧。就不说刘俊英是我的族侄,他是谁的孙子,你应该知道的,刘老将军脾气可是非常火爆的,谁敢上他府上要人,我要去了,非得挨上几耳光。”

那官员微一沉吟,道:“侍郎,要不这样,待我去试探下那毛鑫的意思,看他是否愿意和解不告,依我大唐律法,但凡徒刑已下的案子,只要对方不告,那咱们就不能立案,最多咱们垫些医药给他,此事还是尽早息事宁人为妙。”

刘燕客思忖半响,区区一个寒门,来到刑部,那都是他的光荣啊,怎么能对他委曲求全了,可转念一想,如今世道非常不太平,还是谨慎一点好,道:“行!就按你说的去做吧。”

......

当日晚上,西郊城外一片小树林内。

只见里面一前一后站着两道身影。

后面那人说道:“我在刑部待了不到一个时辰,都还没有开口说不告了,那刑部的官员就主动来找我,劝我和解此事,我就赶紧答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