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尚书摆摆手道:“房公、杜相都乃当世名相,老朽岂敢与他们二位相提并论,不过老朽如今也是豁然开朗,不会再在乎世人的眼光。”

毕竟他可不是韩艺,动不动就自比韩信。

阎立本接着又道:“但是此法也无法解决三门山之险。”

“谁说不能!”

韩艺取下三门山的河道图,手一伸,道:“阎尚书请坐。”

二人又坐了下来,韩艺将河道图在桌上平铺开来,道:“以目前的技术而言,不管怎么做,都不可能消除三门山之险,如果不自量力,反而会进一步破坏河道,导致情况变得更加凶险,我们只能合理去维护,而非是改变,既然无法改变,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绕道而行,也就是我一直强调的,不要逆天而行。”

“可是这二十里路?”

阎立本指向地图道。

韩艺点点头。

阎立本道:“可是如此一来,就需要依靠驴车、牛车来拉运粮食,并且还得多造一批船只,这无疑会增大成本。”

韩艺将整个手掌压上去,“如果我们将洛西二仓搬到此地来呢?”

阎立本一愣。

韩艺道:“这洛西二仓离此地并不远,其实只要两周边仓库都搬到这一块地区来,那么我们就能将这些仓库的所耗费的钱财投入到此地来,并且,过往船只也必须来这里转运,那么这一片地区将会成为一个仓库集中地,这样不但不会增加成本,反而会降低成本。

好比说,如果一头驴它只为漕运运货,那么一年下来,它忙碌的时间也就那么几日,但是一头驴合理的工作时间,并非这么一点,而且集中忙碌,反而会令它劳累,减少它的寿命,降低它的工作效率,但如果这是仓库集中地,那么这头驴将会天天干活,这样它产生的价值将会远远高于只为漕运服务的时候,而且我们可以合理的规划它工作的时间,让它每天都得到休息,争取将它的工作效率提升到最高,这驴是如此,人更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