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呵呵一笑,道:“韩侍郎未免也太大言不惭了,非我小觑昭仪学院,只是昭仪学院的老师都乃一些还未学成的寒门子弟,而士族学院的老师那可都是在长安大有名气的士大夫,他们学生遍布朝野上下。老夫以为昭仪学院应当将重心放在皇后体恤百姓上面,而非与人争斗,这只会自讨苦吃。”

韩艺笑嘻嘻道:“那不知许大学士又如何解释我这个田舍儿如今能够与许大学士同殿为臣呢?难道许大学士的恩师不如我的恩师?”

“你---你说甚么?”

许敬宗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如今这年头,可是遵从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概念,许敬宗觉得韩艺拿他的师父跟自己的师父相比,简直就是莫大的屈辱啊。

武媚娘见他们又要吵起来,只觉一个头两个大,轻轻一笑,道:“我看许大学士说得也不无道理,学院主要是授人以渔,而不是用来争强好胜的,原本开学那日我打算来的,但是如今想想,还是免了吧,与其多费周折,还不如省一些,争取将学院办的更好。”

韩艺道:“臣知道了。”

许敬宗脸上满是得意,你这小儿就知道斗这都那的。

未等他开口,武媚娘突然话锋一转,道:“但是与士族学院竞争一下,倒也不错,以人为镜,可明得失,有竞争才会激励学生更加努力的学习,有句话说得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许大学士,你说是吗?”

许敬宗惶恐道:“皇后言之有理。”

一旁沉默的李义府那是心如明镜,要论出身的话,你好意思废王立武么。

韩艺也知道,武媚娘性格非常要强,绝不会屈居人后,哪怕是无关紧要的事,她也不会轻易屈服的。

其实这就是武媚娘今日到此的目的,现在外面是人人唱衰昭仪学院,武媚娘非常不服气,她要告诉韩艺,我还就要赢士族学院,你放手大胆的去做。

几人聊了一会儿,武媚娘便回宫去了,韩艺也会学院去了,今天他还得跟那些老师开一个会,许敬宗和李义府他们当然没有去,他们才不在乎昭仪学院的学生。

“哼!这田舍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赢!”韩艺一走,许敬宗顿时骂了起来。

李义府笑道:“贤兄,这等无关紧要的事,你犯得着与他生气么。我们可是还有重任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