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个须发黑白掺杂,身着儒衫的老者走了过来,他打量了一下韩艺,道:“这位莫不就是韩尚书?”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其中不少人指着韩艺窃窃私语。

韩艺笑着点点头道:“不知前辈是?”

“我乃河内司马相印。”那老者拱手道。

韩艺忙拱手道:“原来司马先生,失敬,失敬。”

司马相印抚须一笑,道:“素问那贤者六学乃是出自韩尚书之手?并且韩尚书还著书立言,写了一本名叫经济学的书。”

看来来者不善啊!韩艺目光往其身后一瞥,只见不少人都蠢蠢欲动,暗道,你若说得别的,我倒给你三分薄面,可你偏偏说我的贤者六学,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却不露声色,点头笑道:“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司马相印道:“韩尚书年纪轻轻,便已经贵为六部尚书之一,实乃难得一见,老朽也是钦佩不已呀!不过这著书立言,岂非儿戏,老朽读了几十年书,写过不下千篇文章,却也不敢著书立言,唯恐贻害后人。”

韩艺笑道:“先生此言差矣呀!”

“愿闻高见。”

“我私以为这书或者文章,好与不好,不在于写得多,也不在于年纪大小,而是在于有多少人看,先生写过不下千篇文章,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要有空的话,我也能够写出来,只是若无人看,不过是孤芳自赏,自娱自乐之作啊。”

“我----!”

司马相印刚刚开口,韩艺又道:“而朋友间相互交换文章鉴赏,那也不过是相互吹捧罢了,真正的好书,是要得到大家的认同和喜爱。韩某不才,所著《贤者六学之经济学》已经卖出上万本之多,并且价钱还不便宜,不知司马先生的文章,又有多少人看过?”

司马相印张着嘴,保持着“我”的口型,却是无法出声,脸上的皱纹扭曲成一个“尴尬”。

他们这种人,写得文章还不就是给好友看看,相互吹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