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渊盖苏文下达的死命令,不能出城迎战,但也不准再后退一步了,没有他的命令,就是死也要死在你在岗位上,并且将他的两个儿子都派了过来督战,我儿子都在前线,你们也没有退后的理由。

因为渊盖苏文他是军事独裁,那么在国内,这军队的待遇自然是最好的,而且此人比较疯狂和暴躁,没什么仁慈之心,将士们也都害怕他,原本这种人是不得人心的,但更加无奈的是,唐军非常仇恨高句丽,这几年唐军动不动就来打他们,也杀了不少人,高句丽将士对唐军也是刻骨的仇恨,落在唐军手中也是死,但如果打赢了,还会得到奖赏,渊盖苏文对于那些敢打,有功之人,还是给予奖赏的,要是打输了,那怎么都得死。

可见高句丽的将士也只有一条路,就是拼命的抵抗唐军。

这其实就是矛盾之间的对决。

中军大帐中。

“他娘的,真不知道这地方咋住人,到处都是丛山峻岭,道路崎岖且狭隘,过个车都还困难。”

程名振入得大帐中就大发牢骚,因为他们之前也算是顺风顺水,突然对面的抵抗变得非常顽强,他们围攻泊汋城几日,都未有取得进展,因为这泊汋城是依山而建,真是易守难攻,这让他有些适应不过来,更可气的是,高句丽是坚决不出门,你要攻进来,我就认栽,反正我就是不出门,这种种原因加在一起,令他自有些心浮气躁,

身为副总管的任雅相也紧锁眉头道:“那杨万春也真是老奸巨猾,不管我军如何挑衅,诱使,他都不出城与我军决战。其实这泊汋城远不如我中原城池那般坚固,而且我军的新式弓弩、投石车也都优于敌军,若在平原之上,哪怕我们也只从一面进攻,他们也是难以抵挡的,只不过他们所处地势比我们要高,这样他们反而占有优势,我军的投石车刚刚进入射程范围内,便会受到他们弓箭手的威胁,无法危机到他们的城墙。”

李绩皱了皱眉,问道:“薛仁贵、高侃那路的情况如何?”

程名振道:“他们虽然在水师的配合下,已经攻破了大行城,但是首次渡江却遭受到敌军的顽强的抵抗,虽有水师相助,但最终还是无功而返。高侃传信来说那些高句丽人都是一群不要命的疯子,而且兵力倍于我军,每回眼看我军就快要冲破敌军的防线,结果又被他们的敢死队给挡了回来。他们认为这么强攻下去的话,这兵力损耗过大,于我军不利,故此暂时没有急于再进攻。”

说到底,高句丽还是主场作战,如今是全民皆兵,所有人都动员起来,唐军可都是精锐,多死一个都很伤,其实在水师的帮助下,唐军在场面上还是占优势的,但横的也怕不要命的。

程名振又紧接着说道:“不过薛仁贵认为咱们可以利用咱们水师的优势,往海上走,绕过这一带防御,直接进攻平壤,既然高句丽在这里部署这么多兵力,那么平壤兵力一定比较空虚。”

李绩皱眉道:“当初我也曾这般建议过太宗圣上,直到如今,我也认为此策乃是上上之策,但是这须得慎重,我想那渊盖苏文肯定是有防备的,不会让我军轻易登陆,这必须得经过周密的安排,如今的话......。”

正当这时,一个通报官走入大帐中,道:“启禀大总管,庞总管所部在昨日已经突破了敌军在鸭绿江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