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他韩艺凭什么说自己要成为崔卢郑王,他配么?”

王锟愤怒的捶了下墙壁,极其愤怒道。

卢开明突然道:“我倒是觉得韩艺说得也有些道理,人人谈及咱们的始祖,都是谈及他们的道德和品格,而我们的话,一般都是姓氏,是谁谁的儿子。”

郑响也道:“是啊!我的始祖待人谦和,不论尊卑,交游满天下,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我们荥阳郑氏,可是我恰恰与始祖做的相反,除了咱们几家,我的确谁也看不起,或许我真的做错了吧,愧对了列祖列宗。”

王锟道:“你们说得是什么胡话,难道谁人都能成为咱们崔卢郑王么?”

“这---!”

卢开明犹犹豫豫道:“不过锟哥儿,你可有想过当初王谢二家何等风光,在当时甚至还要胜过我们崔卢郑王,可是南朝之后,他们两家立刻衰落了,也许副督察说得对,权力和财富能够是可以取代的,唯有像咱们始祖那种精神和品德,才能让我们家族长存下去。”

(王谢二家,讲的是琅琊王氏,而当今的崔卢郑王说的是太原王氏。)

“你们---!”

王锟张着嘴,却不知如何反驳,于是向一直沉默的崔有渝道:“有渝,你倒是说句话啊!”

崔有渝突然倒了下去,将被子往脸上一盖,不做声了。

.......

“你明明是反对奴婢制度的,为何方才要选择妥协?”

在回皇宫的路上,长孙延突然问道。

靠!你为毛不出来说啊!韩艺道:“长孙公子,我反对奴婢制度不假,但是右仆射说的也非常有道理,你想想看,朝中大臣哪个不是王公贵族,反对奴婢制度,就是严重损害他们的利益,纵使我能说服陛下,可是陛下又能否让朝中大臣服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