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听得也是似懂非懂,但也没有心情去在乎这些,又问道:“你恁地急着见老夫是为何事?”

最近朝中风平浪静,因此韩艺突然急着找他,他也非常困惑,心里还真有些忐忑。

韩艺开门见山道:“敢问太尉,昨日可有与长安令见过面?”

长孙无忌一愣,好奇道:“你如何得知?”

韩艺皱眉道:“此事已经被大理寺丞告知到陛下那里去了,我就是刚从皇宫中出来。”

“你是说袁公瑜?”

“嗯。”

长孙无忌微微一惊,道:“他是如何得知的?”

如何得知?那还不是你们太不小心了。韩艺也是非常恼火,原本他还打算拖一拖的,现在好了,想拖都没法拖了,道:“这我也不清楚,但是袁公瑜奏章上说,太尉你与右仆射、裴行俭勾结,意图废掉武昭仪。”

“胡说!”

长孙无忌双目一瞪,怒道:“老夫怎么可能说出恁地无知话来。”

韩艺也觉得这不可能,道:“但是袁公瑜奏章上清清楚楚写明,说长安令裴行俭将武昭仪比作妲己、褒姒,说她当皇后肯定会祸国殃民,天下永无宁日。”

长孙无忌一愣,露出愁色来,叹道:“行俭确实说过此话,但他只是一时嘴快。昨日老夫与右仆射去到长安县衙商议秋收一事,只是在饭席间,恰好提到了武昭仪一事,顺口就批评了武昭仪几句,老夫也不明白此事为何会让袁公瑜得知了。”

其实哪有这么巧,他和褚遂良是借着商议秋收之名,去专门讨论武昭仪之事,等于就是在招兵买马,整合势力,反对武媚娘当皇后。而那裴行俭又是武将出身,刚调回来不久,还没有适应朝堂,心直口快,而且坚决反对武昭仪,结果就让人给抓住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