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鹫嘴巴一歪,不屑道:“跟着你幸福,躺在这里。”

崔平仲这一句话呛得脖子都变粗了,赶紧喝口酒缓缓。

“要喝去一边喝,别打扰我跟心梅说话!”

元鹫瞪了崔平仲一眼,又向墓碑说道:“心梅,偷偷告诉你,最近我挺羡慕一个人,你知道我的,极少去羡慕别人,一般都是别人来羡慕我,唯独此人例外,此人名叫韩艺。这小子艳福不浅呀,我小妹和无衣都钟意他,可把我羡慕坏了。你说要是老崔是个女的,那该多好啊!这两女一男,什么事都好说,可是偏偏咱们是两男一女,偏偏受伤的还是我,你说我应不应该羡慕韩艺那混小子。”

崔平仲听他胡说八道,实在忍受不了了,起身便往山下走去。

元鹫目光一瞥,偷笑道:“心梅勿怪,我那样说,只是想把老崔赶走,咱们俩说说悄悄话。”

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崔平仲听到了,他停顿了一下,随即无奈的苦笑一声,便下得山去了。

......

天渐渐亮了起来,元鹫刚离开不久,这座小山丘又迎来一批的客人,正是崔戢刃、崔红绫、独孤无月、崔莹莹。

原来今日正是那崔大姐的忌日。

崔红绫和崔莹莹每逢今日,总是难免一番哭泣。

而崔戢刃则是坐在前面崔平仲坐过的地方,沉默不语,他始终觉得大姐的死,是他促成的,这也是他永远无法痊愈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