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喝了一口茶,道:“这是元哲告诉你们的吧。”

宇文修弥立刻道:“元哲并未跟我等说明,我们只是看到元家这么做,才跟着过来的。”

“是吗?”韩艺哼了一声,道:“若是如此,那小子为何不敢来见我?”

宇文修弥眨了眨眼,道:“韩尚书的意思,元哲是在故意躲你?”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韩艺一脸怒气道:“当初那小子来找我,说什么他们元家缺人缺得厉害,若是朝廷要对高句丽出兵,希望能够买一些俘虏回去当劳力,这本也是常有之事,而且只要开战,这俘虏是肯定有的,他一家能够要多少呢,我当时就好心答应了他,但却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你们当时来找我说这事时,我心里真是有口难言呀,我不能没有这事,但也不能说有这事。因为他一家的话,这不是什么难事,可你们都要这么做的话,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说到这里,他又叹了口气,道:“我原以为你们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哪里想到你们取了钱,就奔这边来了,我是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钱大方听得哆嗦了一下,颤声道:“也---也就是说咱们白来呢?”

“现在才知道怕,哼,已经晚了。”

钱大方闻言身子剧烈摇晃了一下,差点没有昏厥过去。

“韩小哥,我们加在一起也没有多少人呀,而且咱们都将钱给换成粮食了,你要不收这粮食的话,那咱们可就亏惨了。”窦衡哭丧着脸道。

韩艺道:“你们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什么都没有弄明白,就急忙忙的赶过来,这能怪我吗?”

邹凤炽激动道:“韩小哥,这也不能怪我们呀!朝廷那什么限制奴婢政策,对我们万里集团伤害可是不小。根据你的漕运计划,我们得到处建造造船坊,这手头上本来就紧,要是人人都根据劳工法案给工钱的话,那我们万里集团根本负担不起,我原本还打算从那些地主、豪绅那里租一些奴婢来,可朝廷突然要征收奴婢税,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买卖进行下去。”

其余商人也不遑多让,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那真叫一个辛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