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讷哦了一声:“为何你说的恁地笃定?”

王大金道:“当时的确很乱,若是仅有一锭金子那倒是有可能被人调换,但这装金子的箱子说小也不小,当时屋内就几个人,如果他们要调换箱子的话,首先还得拿出另一个箱子来,而这箱子又不能藏在身上,如果他们想要调换,一定会被我们发现的。”

“这真是奇了。”

杨思讷愁眉沉吟着,“莫不是那几个扶桑人会懂得法术?对了,你们可知道这几个扶桑人是什么来路?”

王宝一听,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指着最右边的韩艺,面色狰狞道:“是他,一定是他,他与那几个扶桑人是一伙的,就是他把那些扶桑人给引来的。”

你丫除了会嚷嚷,还会干什么?真是没点头脑,老子若是栽倒你手里,那老子真会死不瞑目。韩艺登时叫道:“杨公冤枉,小子冤枉啊!小子是无辜的,这不管小子的事,小子也只是偶然遇到他们的。”这话刚出来,眼眶就红了,泪水开始聚集,旁人不知,定会觉得他好像受了莫大的冤屈,这厮的演技真是---(看在他是主角的份上,就不多说了,给他一些颜面。)

王宝激动的说道:“你还敢狡辩,快说,你把钱都藏到哪里去了。”他是多么的希望钱是被韩艺拿去了,若真是那样,他宁愿不怪罪韩艺,只要你把钱还我就行了。

杨思讷先是一抬手,让王宝先别出声,然后向韩艺问道:“你姓谁名谁,家主何处?又是怎么与那些扶桑人认识的?”

韩艺一副懦弱的神态,眼泪已经悬在睫毛上了,低声道:“小子名叫韩艺,家住城外梅村,本是一个小农,只因前些日子家中田地被大水冲了,田中粮食毁于一旦,而家父也遭遇意外,被雷电劈死,小子也是侥幸捡回一条性命,这些王公子可都是知道的。”

杨思讷瞧向王宝。

王宝点了点头。

韩艺又继续道:“小子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在外面寻事做,希望能讨口饭吃,可就在几日前,小子在梅村以南的地方遇到桑木等人,他们当时向我问路,还说如果我给他们带路,就给我一些钱,小子当时真的非常需要钱吃饭,于是就帮他们带路,后来又帮他们找到四方旅馆,他们果然给了小子不少钱。

之后他们又说在扬州人生地不熟,于是就让小子帮他们跑跑腿,到后来他们又觉得小子挺不错的,于是就让小子帮他们卖黄金,还说卖出一两金铤,就给小子价值十文钱的绢布,就算没有卖出,也没有关系,小子自然就答应了下来,但小子认识的富人也不多,最熟的就是王公子,其次就是曾救济过小子的沈公子。

于是小子先是去到王家,问他们要不要金子,但是王叔说他不要黄金,而后小子又找到沈公子,沈公子一口答应下来,而且还给小子一些钱,让小子将卖主告诉他,其实我本是不想的,因为我卖出一锭金子,就能赚十文钱,前面王公子也问过我,我都没有说,但因为沈公子曾救济过小子,而且他又加了一些钱,于是小子就带着他去找那些扶桑人,可是没想到去到那里的时候,见到王叔和王公子,小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在那里。”

杨思讷向王宝问道:“他说的可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