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履行也不急着开口,兀自跟自己下得不亦说乎。

戴计瞧了眼高履行,见其面色红润,真不像是一个有病的人,可又见他在下棋,面泛难色,过得片刻,他才道:“尚书,你这身子好了些没?”

高履行目不看他,笑呵呵道:“我生无生病,你难道还看不出么?”

戴计听得一愣,道:“这---这下官听说尚书你告了病假,在家休养。”

高履行叹道:“我装病不就是为了躲你们吗,只是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戴计茫然道:“躲下官?这---尚书你这话从何说起啊?”

高履行一边观察棋盘的局势,一边道:“这就要问问你自己了,你今日是为何而来?”

戴计面色一僵,过得半响,才讪讪道:“不敢相瞒,下官今日前来,是有一事不明,想向尚书请教。”

高履行道:“是不是关于韩艺的事?”

戴计连连点头道:“那日在大殿上,尚书你让下官出面弹劾韩艺,下官无能,未能弹劾到韩艺,反而弄得我们户部颜面尽失,下官实在是愧对了尚书的信任。但是这事咱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的话,尚书你的面子往哪里搁啊。”

高履行笑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戴计道:“若是尚书信得过下官,此事就交给下官来办,下官保管让韩艺吃不了兜着走。”

高履行突然瞧了眼戴计,呵呵笑了几声,道:“某升啊!不是我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这事要真由你去做,那只会让户部仅存的哪一点颜面都丢了。”

戴计顿时涨的满面通红。

高履行叹了口气,道:“你不是问我为何不去上朝吗,就是怕你们这些人不服气,吵着闹着要去找韩艺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