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平仲道:“你难道以为此案还能审出房二郎谋反案来吗?”

元鹫道:“以目前的态势,不是没有可能。”

崔平仲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陛下没有这个实力,如果陛下想学国舅公,那真的就会出大事了,你别看韩艺现在折腾的厉害,但是他却不敢将任何一个人定罪,他甚至都不敢羁押朝中任何一名官员,这与房二郎一案有着根本上的区别。”

元鹫道:“那他这么做是为什么?”

崔平仲叹道:“还能为什么,不就是吓吓他们,别的用处倒也没有,这不过就是心理上的博弈罢了,就看谁先沉不住气了,此事的关键,还是在于凶手是谁,其余的都是双方在虚张声势,扰乱大家视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国舅公现在肯定在派人暗中搜查证据,准备替张铭翻案。所以这事不管怎么折腾,但决计不会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因为双方都没有这个胆量。”

“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元鹫哈哈一笑,又躺了下去。

崔平仲道:“元兄,关于牡丹与韩艺,那是他们自个的事,你就别瞎搀和了。”

“要说着********之事,你可就没有我懂了,要是当初你听我的,芷儿也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元鹫摇头晃脑,架着腿,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继续弹吧,你可还欠我三首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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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但是大理寺兀自是灯火通明。

“呼---,总算是弄妥了。”

郑善行坐在案桌前,放下笔来,用帕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