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木道:“反响倒是非常好,就这一两日间,每日都有上百人赶来问我们下一期大唐日报何时出,要到哪里才可以买得到。哦,还有件事,我忘了跟恩公说了,那得月楼和万福楼、花月楼等大酒楼的掌柜昨日纷纷上门,问我们为何不履行承诺,将大唐日报放到他们的酒楼去发行。”

韩艺道:“你没有跟他们解释么?”

桑木道:“我都已经解释过了,其实他们也理解,他们主要是想打探一下下一期的大唐日报能否放在他们酒楼出售。”

“这是一定的。”

韩艺微一沉吟,道:“这样吧,让他们每个月交点钱订购,我们每发布新一期日报时,就送些给他们酒楼,但不是作为出售,而是为他们吸引客人,算是挽回了一点损失。另外,长期雇佣那些小孩,让他们帮我卖报纸,他们也挺不容易,让他们为家里赚点外快也好。”

桑木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韩艺哦了一声,道:“对了,我们现在还有多少钱可以动?”

一谈钱,桑木的脸就渐渐扭曲了,当即叫苦道:“恩公,我们的账房已经见底了。”

“这样啊!”

韩艺皱了皱眉。

桑木一瞧韩艺这脸色,不禁心惊肉跳,忙道:“恩公,咱们如今已经开展了很多的项目,所有的钱都拿去雇人和买木材了。但是香水、纸张这一时半会难以加大生产,这钱目前肯定回不来,如果恩公又想到什么好点子,其实是可以缓一缓的。”

这话说回来,他帮韩艺管账那真是过得如履薄冰,表面上韩艺现在腰缠万贯,商人的扛把子,风光无限,但其中辛酸谁人知呀,反正凤飞楼的账房充盈的时间那是短的可怜,就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好了那么一时半刻,大多数时间都是处于负债的状态,桑木说见底,都已经是属于安慰性质了。

那么多基础建设,又雇佣那么多人,而且还横跨两都,都是大工程,更加要命的是,很多设备没有现成的工具,只能自己去研发,凤飞楼早就没钱了。

但这就是韩艺的风格,做买卖不欠钱,那你做个屁的买卖,能够负债那就是本事,欠钱的都是大爷呀。韩艺叹了口气,道:“我也想缓,但问题是我跟大司空达成了意向,要建办一个大型游乐场,如果不趁热打铁,恐怕这事会生变数。行了,这事我会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