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大师道:“尚书令的这些文章,对于我们佛门中人是极其不公,虽然佛门之人也有一些失德之人,害群之马,但不代表佛门中人,人人如此,你这么写,分明有以偏概全之嫌。”

为什么要教派纳税,韩艺还专门利用大唐日报解释了一下,毕竟教派本来就非常特殊,总得给信徒们一个交代呀。

说得也是非常直接,就是有人打着佛道二教的幌子,兼并土地,奴役百姓。

这些老秃驴气得要命呀,我们都还没有找你去算账,你还先倒打一耙,立刻就找上门来了。

韩艺闻言是一脸歉意道:“大师勿怪呀,关于这一点,我真是左思右想,几宿都没有睡好觉。我本是想点名道姓的,单独指出谁谁谁与谁谁谁勾结,兼并百姓和国家的土地,且利用佛寺作为幌子,去奴役百姓,谋求私利,我是有证据,我不是信口开河。

只不过,在整个新政中,都有既往不咎的意思在里面,所以我权衡再三,才决定不点名道姓,既然各位大师觉得这样做,抹黑了佛教,并且令各位大师颜面有损,我对此是深感抱歉。这样吧,我这几日立刻再发表一期大唐日报,正式向你们道歉,并且点名道姓,将那些害群之马给列出来,维护各位大师的声誉,这样可否?”

“咳咳咳!”

话音未落,就听得一阵激烈的咳嗽声,只见大兴善寺的慧泽大师,咳得是满面通红。

韩艺似笑非笑道:“大师,你还好吧?”

慧泽一张老脸都涨成了猪肝色,“老衲,老衲,老衲跟宋国公.......!”

不等他说完,韩艺便道:“哎...大师,如今咱们在谈公事,这私交还是等吃饭的时候再谈吧。”

想套近乎,滚一边去吧。

慧泽一脸尴尬,道:“尚书令,咱们来此,主要还是为了新政。这自古以来,咱们佛寺就不用缴税,因为佛寺可不同于作坊,那些商人是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来选择招多少工匠,而且可以从中获得利润,可是咱们佛寺可不能这么做,我们要广开佛门,但是我们佛门又无法产生利润,故此之前朝廷才规定,每个僧人也都有授田的,可是如今根据新政来看,这僧人没有了授田的资格,而且,还得缴纳税收,这咱们佛寺如何开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