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义玄叹道:“其实有权无权,我并不看重,我这都一把年纪了,还能有几年活,说是升迁,其实说到底,我也就是想回长安,权力我可以不要,官职大小,也无所谓,只要朝廷将我调回来就行,唉...我现在就怕有朝一日会客死异乡。”

他都已经七十岁的人了,婺州那地方又那么远,这番再去的话,怕是难以回来了,所以落叶归根,恐怕就是崔义玄最大的愿望了。

崔戢刃心里当然也明白,微微眯眼,沉吟半响,道:“不知从父此番回来,会在长安待多久?”

崔义玄道:“去年因为陈硕真叛乱,我没有回家探亲,这回应该可以待上两个月。莫不是你有办法?”

别看崔戢刃年纪小,但是主意一直都不少,崔家很多人都向他问策。

崔戢刃摇摇头道:“现在我还不知道,但是依我之见,现在朝中可不缺乏机会,就看从父是否愿意留在长安。”

崔义玄很是错愕的瞧了眼崔戢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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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平仲的突然到来,并未影响韩艺的兴致,原本打算只住上一日的他,毕竟放假的当日就是开放夜市的时候,但是实在是不舍,也懒得去操那心了,于是又住了一晚,期间韩艺又传授萧无衣几首曲,想当初一副麻将,夫妻二人都能玩得通宵达旦,离家出走,更何况是二人都感兴趣的竖琴,一直玩到很晚,二人又在一个大木桶里面共浴,一番恩爱缠绵,又是在所难免。

直到第二日中午韩艺才依依不舍的与萧无衣分别。

回到北巷附近,韩艺远远望去,就见巷口站着两个小家伙,东张西望的,似乎在等待什么。

这简简单单的一幕,却触动了韩艺的心灵,让他很感动,这在后世,是他无法想象的一幕,也是他从未想过的一幕,因为在后世他连家都没有,一直都是住酒店,是死是活,根本没有人会去在意的,更加没有人去等他回来,也就是醉倒在街头时,有个死党将他送回酒店,扔在床上。

“韩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