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微微弯腰道。

“司空身体安好,便是我大唐之福啊!”李治由衷的说了一句,现在李勣对于他而言,那就是定海神针呀,如果李勣倒下了,其中损失真是不可估量的,李治是希望他能够多活几年,这样他就足够的时间将将权力全部收回来,又道:“司空,关于韩艺一案,不知查的如何?”

那是相当客气呀。

李勣却表现的诚惶诚恐,急忙从袖中拿出一卷布来,递给李治道:“这是韩艺的供词,还请陛下过目。”

李治看到这一份供词,稍感有些忐忑,实在李勣这老狐狸隐藏的很深,他也摸不清楚李勣究竟是怎么想的,迟疑的0.1秒,才接过供词来,打开一看,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一皱眉,下面的人就感到非常不安,因为这一份供词,直接表达的不是韩艺的意思,而是在于李勣,李勣的意思可以说是决定性的,他一方面是当朝第一人,另一方面他又是军方代表,他的意见实在是太重要了。

李治看完之后,显示递给中书令来济。

来济打开一看,供词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刘燕客和袁公瑜的审问记录。第二部分是韩艺的供词。第三部分是李勣调查整件事的经过。

但是没有结论。

李勣这老狐狸,从不选边站的,真的是据实以告,是什么就是什么,我不提供任何主观意见,至于你们认为是什么,那你们自己去判定好了,我就负责调查和审理,我不负责判罚。

但是如此一来的话,肯定有利于韩艺,原本最有希望定韩艺的罪,就是刘燕客和袁公瑜的审问记录,但是他们二人各自心怀鬼胎,导致供词全都偏向于韩艺,韩艺的供词当然向着自己。而李勣又只是记录下整件事的经过,从韩艺与萧无衣的婚事说起,明显韩艺就是一直处于被动反击的。

来济心里明白了,又递给韩瑗,韩瑗看后,又递给崔义玄。

崔义玄拿着一看,心都凉了半截,但不露声色,递给许敬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