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思谦道:“正在调查之中。”

窦孝慈立刻站出来道:“陛下,臣要弹劾御史中丞徇私舞弊,懈怠渎职,包庇韩艺。”

李治皱眉道:“御史中丞,莘国公所言,可否是真的?”

韦思谦道:“回禀陛下,臣的确有包庇某些人,但并非是韩艺。”

李治惊讶道:“那你包庇了何人?”

“就是他莘国公!”

韦思谦突然指着窦孝慈道。

窦孝慈又惊又怒道:“你血口喷人!”

李治沉声道:“御史中丞,虽然御史可以望风上奏,但是莘国公可是功勋之后,你若拿不出证据来,朕可也治你的罪。”

韦思谦朝着窦孝慈道:“敢问莘国公,你在下坡乡以南的一倾良田是什么田?”

窦孝慈脸色一变,道:“你---你少在这里混淆视听,我们如今说的韩艺的案子。”

“这就是我从韩艺的案子中发现的。”韦思谦道:“此事皆由佃农而起,那我们当然要调查那些佃农,却因此发现了那片良田。”

李治好奇道:“御史中丞,朕越听越糊涂了,那片良田究竟有什么问题?”

韦思谦道:“回禀陛下,那片良田本是下坡乡一些乡民的口分田,可是因为当年征伐高句丽时,下坡村的不少乡民战死沙场,留下了那些寡妇老孺,根据我朝均田制,寡妇可授田三十亩,而我关中地区是狭乡,一般寡妇只能分得十亩地,其实按照我朝制度而言,她们的丈夫都是为国捐躯,理应给予一些厚待,就算不给,口分田也应该归还朝廷,可是臣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朝廷的口分田为何变成了莘国公的永业田了。”

那些刚准备出来弹劾韩艺和韦思谦的大臣,赶紧将话吞了回去,差点没有咬着舌头,当即脱出一身冷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