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可二人刚走不久,郑伯隅就叹道:“唉...想不到我们几个老头还得跑到这里来给这些小娃上课,真是---!”

他心里有些难过,他的学生一般都是朝中官员,如今被逼着跑到这里来当老师,不就是杀鸡用牛刀么。

“郑兄勿恼!”崔偲一笑,道:“这此一时彼一时,倘若我们再不出山的话,只怕真会让那些寒门骑到咱们的头上,我们必须要给他们一些颜色瞧瞧,免得韩艺成天在外面吹嘘咱们士族已经没落了。”

一说到韩艺,郑伯隅是满面怒气,道:“这都是那田舍儿在兴风作浪,终有一日老夫要让他明白,这寒门是永远不可能成为贵族的,他就别痴心妄想了。”

二人却不知有四个人正在远处偷偷观望着他们。

“郑兄,我想你大伯正在骂我们让他们来教一群小孩读书。”

王玄道带着一丝幸灾乐祸道。

郑善行苦笑道:“这也是没有办法,其实我也不想麻烦大伯他们,但若不是请他们出山,人家也不会愿意将孩子送到这里来念书,像韦家、裴家他们请的老师可都是大有名气的。”

卢师卦道:“这教人读书本是大好之事,我真不知道为何要抱怨,若孔圣人也是如此的话,那也不会被人称之为圣人。”说着,他转头看向崔戢刃道:“戢刃,当初你提议建办士族学院我是非常赞成的,可若是你太在乎于韩艺间的胜负,这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崔戢刃颔首道:“卢兄说得是,崔戢刃受教了。”

卢师卦呵呵道:“你少用这些话来敷衍我。”

正当这时,忽闻一个稚嫩的哭声,“我不要来这里,我要娘,我要娘!”

几人转头一看,但见一个六七岁的小孩站在马车门前,小半身子还在车内,双手拉着门沿不肯出来。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站在车下伸着双手,不断地哄着那小娃!

崔戢刃、郑善行、卢师卦同时皱了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