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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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去一日,刘仁轨还是如往常一般,传召毕正义上来问话,但是毕正义还是痴痴呆呆,哑口不言,但同时,刘仁轨也在对其他证人进行最后的问话,并且开始梳理口供,似乎准备结案了。

“老爷,明日就是最后期限了,要是毕正义还是不肯招供,咱们该怎么办啊!”

“唉...。”

刘仁轨叹了口气,道:“毕正义是唯一跟李义府联系的人,如果他不肯招供,凭借李义府如今的势力,只怕我们也是难有所作为。不过我查过,毕正义与李义府没有什么往来,而且此人在大理寺也是勤勤恳恳,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这一回定是李义府逼迫他将人给放出去的,他犯不着去为李义府卖命,如果供出李义府来,他的罪名就要减轻许多。”

他这也是无奈之举,他的权力太小了,这案子看似不大,但是其中涉及的大臣,有几个是他能够搞定的,他现在连用刑都不敢,你一用刑,许敬宗必定会弹劾他屈打成招,又与谁谁谁结党营私,排除异己,意图陷害当朝中书令。但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根本无法扳倒李义府。

已是四更时分,但是刘仁轨兀自是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入眠,明日对于此案而言,是非常关键的一日。

翻来覆去半响,他突然坐了起来,望了望天色,神色是既期待,又有些忐忑,十分矛盾。

忽闻一个脚步声,又听得一阵敲门声,“刘给事,刘给事。”

刘仁轨面色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都顾不得穿鞋,急忙忙下得床,将们打开来,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衙役,“刘给事,大事不好了,犯人毕正义在狱中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