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站在二楼窗口的郑善行站在大剧院二楼的窗口,不禁都是一脸呆若木鸡,过得好半响,他才缓缓转过头去,看着韩艺,“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玄道则是微微皱眉,思索着。

韩艺笑道:“好歹我也是户部尚书,他们怎么可能不来捧场。”

郑善行一怔,没好气道:“若下面站着的都是一些商人,那我倒是信你这句话,但是我堂叔他们可不会来给你捧场的。韩小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与我们说道说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就连我的堂叔他们都来了。”

韩艺笑道:“你认为他们不会来,是因为什么?”

郑善行道:“自然是因为陛下批准了放宽杂色入流,这对于我们士族而言,可不是一个好消息,他们如何还有心情来这里买票。”

韩艺道:“我也是因为这一点,才料定他们一定会来的。”

郑善行忙问道:“此话怎讲?”

韩艺不答反问道:“你们认为他们之前的心情如何?”

“自然不好。”

“心情不好的人,又会怎做?”

“寻找开心的事。”王玄道道。

“正确!”

韩艺笑道:“如今陛下不在,他们也没法阻止李义府的行为,而且陛下显然也是站在李义府那边的,既然如此,就还不如来这里转转,寄情于山水歌舞,待在城里也只能生闷气,尤其是士族阶级,你们士族向来心高气傲,正所谓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你堂叔他们一定在想,既然陛下用不着咱们,还处处打压咱们,那咱们也就犯不着做那些吃力不讨好之事,来这里走走,还能够展现出你们士族洁身自好的品格,这才是士族的豁达和潇洒。”

郑善行听后半响,摇头叹道:“想不到---想不到你比我们还要了解我们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