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婆婆做成闵氏这个德性,实在是可悲可怜可叹。哪里还有调教儿媳的底气,分明是被儿媳调教得格外听话才对。

太子这番话虽未说出口,却在目光中表露无遗。

太子妃的涵养功夫远胜从前,被太子这般鄙夷不屑,竟也不恼,心平气和地说道:“臣妾有几斤几两,臣妾心中清楚的很。阿诩和莞宁都比臣妾聪慧能干,臣妾做不了主张的事,就听儿子儿媳的,哪里不对了?”

太子再一次被堵得哑口无言。

更令太子郁闷吐血的还在后面。

太子妃平静地问道:“敢问殿下,有这般聪慧的儿子儿媳,为何心中不喜,反而动怒?莫非殿下更喜欢唯唯诺诺毫无主见的儿子儿媳?日后殿下继承大统,见到平庸无为的东宫储君,心中又会是何等感受?”

话中有话,分明是在暗喻讥讽太子和自己正是唯唯诺诺毫无主见的儿子儿媳!

太子再次被气得七窍生烟,咬牙切齿地怒喊:“闵氏!”

太子妃立刻应道:“臣妾在,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

真怀念以前那个软弱可欺的闵氏啊!

太子一张俊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过了许久,才深呼吸口气:“罢了,孤不想和妇人多言。”

太子妃点点头:“既是如此,臣妾恭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