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姐儿此次被救回了一条性命,罚不罚你都不重要。反之,若是她真的死了,我就是罚你罚得再重,也无济于事。”

顾莞宁声音不疾不徐,却又重于千钧:“俊哥儿,你也不算小了。过了今年,也有十岁。这个年纪,应该知道轻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此次之事,你当铭记于心,永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俊哥儿泪如雨下:“是,侄儿知错了。”

顾莞宁看着俊哥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暗暗叹了口气,声音却未放缓,依旧严厉:“你身为定北侯府的嫡曾孙,自出生之日起,便肩负重任。说话行事,也要格外谨慎。”

“回去之后,将此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你曾祖母。向你曾祖母请罪!”

俊哥儿哭着应是。

“哭过这一回,便将眼泪擦干净。”顾莞宁淡淡道:“记住,顾家儿郎,流血不流泪!”

……

这一日对俊哥儿来说,刻骨铭心,终身难忘。

他狠狠哭了一场,泪水并未将心底的悔恨冲刷干净。

顾莞宁命人替他去上书房告假,又将他送回定北侯府。他跪在太夫人面前,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