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天子,众臣下意识地对视一眼。

这三个月来,天子未曾露面。

魏王世子韩王世子碰了硬钉子之后,也未再去椒房殿。

倒是阿奕,时常在小朝会上说起萧诩。或是“父皇近来嗜睡的症状略有缓和痊愈指日可待”,或是“我有不懂之处便请教父皇,父皇这般教导我”等等。

然后,正大光明理直气壮地将无法定夺的奏折带回椒房殿。

众臣又不是傻瓜,时日久了,自然猜到是怎么回事。阿奕这是打着向父皇请教的借口,实则是向顾莞宁取经。

只是,这等事不便说穿。阿奕对几位阁老十分敬重,行事从无差错。带回椒房殿的奏折,也批阅得中规中矩,并无逾矩之处。

如此一来,众臣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知。

魏王韩王上了这等奏折,显有试探之意。端看椒房殿态度如何了。

……

当晚,椒房殿。

阿奕皱着眉头将这两份奏折道来。

顾莞宁神色未动,站在她身侧的阿娇却满心不忿地轻哼一声:“两位藩王故意找了由头上奏折,来试探父皇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