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太后满面怒色,咬牙切齿。

有齐王府谋逆之事在前,闵太后对魏王府韩王府一直十分提防。对这两个一直留在京城的世子,也没什么好感。

别看韩王世子蹦跶得欢实,论城府心计,沉默少言的魏王世子才更令人忌惮。难得有一举打尽的机会,这么白白错过,实在可惜。

顾莞宁似洞悉了闵太后心中的惋惜不解,轻声解释道:“今日能激得韩王世子失态,将他先行困住,已是万幸。没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只凭擅闯椒房殿,不足以将魏王世子也留下。”

先困住一个也是好的。

闵太后倒也没斤斤计较这些,很快又问道:“阿奕呢?你该不是真的命人杖责他了吧!”

顾莞宁挑了挑眉,淡淡说道:“当然是真的。”

闵太后:“……”

闵太后笑不出来了,霍然站起身来,瞪着顾莞宁:“我只当你是做做样子,和阿奕唱一回双簧,骗一骗王阁老他们。没想到你竟真的这般心狠手辣,对自己的儿子也下得了手。我真是错看你了!”

闵太后显然是动了气,一张脸孔气得通红。

婆媳多年,闵太后对顾莞宁一直十分宽厚,这般厉声指责,还是第一回。

顾莞宁有些无奈地笑道:“母后暂且息怒,容儿媳将话说完。阿奕既是储君,也是儿媳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儿媳哪有不心疼之理。”

“杖责之事,总得做做样子。否则,岂不成了蒙骗众臣。打是要打,不过,总不会真伤了阿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