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衡阳郡主面前大发雷霆,然后去了雪梅院,又对着太子妃大发了一通脾气。

“瞧瞧你生的好儿子,竟没和孤商量,一声不吭地就做了这样的决定。还让衡阳暗中装病,白白地将这么好的机会拱手让人……”

太子妃一声不吭,既未战战兢兢地请罪,也没像往日那般动辄哭泣抹泪。就这么直挺挺地站着,任由太子发火。

太子见太子妃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愈发恼火:“哼!以孤看,这事不止是阿诩一个人的主意,顾氏也一定有份。”

太孙日日都在宫中,最多就是送个口信回来,装病一事,十有八九是顾莞宁的手笔。

太子妃还是没出声。

太子阴沉着脸,怒道:“闵氏,此事你是不是早就知情?”

“臣妾直到今天上午,才知道父皇赐婚和亲一事。”太子妃立刻说道:“直到刚才,才知道衡阳竟是提前得了消息,装病躲过了和亲。”

这么一说,太子心里倒是平衡了不少:“他们夫妻两个,真是要好好管教管教了。这般擅作主张,根本就没将孤放在眼底。你这个做婆婆的,也得有婆婆的样子,好生调教顾氏。”

太子妃看了太子一眼,缓缓说道:“臣妾觉得她做的极好,无需调教。”

太子:“……”

被堵得这个糟心!

太子怒瞪着太子妃,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朽木不可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