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爷的声音有些遥远飘忽:“你爹暴病身亡的事,你怎么会一直都不知道?你真是枉为人女!”

沈青岚死死地咬着嘴唇,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掉落。

进了齐王府之后,她一直待在院子里。偶尔齐王世子回来,她才会鼓足勇气到书房来找他。每次见面,其实并未说上几句话。

她不愿再和沈谦有半点瓜葛,在齐王世子的面前,只字未提过沈谦。

沈谦不过是个落魄举人,如果不是沈氏的堂兄,齐王世子压根连这个人都不知道。又怎么会关注沈谦的动静。

沈谦的死,连齐王世子都不知情。沈青岚自然也就无从知晓了。

她就像一只被养在精致牢笼中的鸟雀,安心地待在华美的屋子里,不问世事,不管身外的风雨。

直到此时,她才惊觉。原来,外面早已风雨如晦,叫嚣着要将她淹没。

……

沈青岚面色惨然,哭泣不已。

齐王世子俊眉微皱,目光深沉。

沈谦怎么会忽然死了?

直觉告诉他,这其中一定发生了许多不为人知的隐情,也一定和定北侯府有关。只是,这是定北侯府的“家事”,他这个外人,早已被排除在外,自然也无从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