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命里,总是苦难多过欢愉。这样的日子过的久了,她渐渐变得心肠冷硬,很难再为一个人一件事欢喜动容。

顾莞宁将头扭到一边。

太孙伸出手,将她的头扭过来,为她轻轻擦拭眼边的水痕:“阿宁,你的脾气还是这般倔强。”

他的手指轻柔而温暖。

她心底的委屈奇异地散去了不少。然后,又开始别扭起来:“男女授受不亲,殿下请自重。”

太孙哑然失笑,温柔的声音里满是纵容:“是是是,都是我的不是。我还没明媒正娶风风光光地迎你入门,举止不该这般轻浮随意。”

一边说着,一边又伸出手,将她脸颊边一缕散落的青丝拂到耳后。

顾莞宁:“……”

顾莞宁忍不住抬起眼眸,瞪了过去。

太孙咳嗽一声,举起双手,向后退了一步。见顾莞宁还是瞪他,只得又退了一步:“退得这么远,你总该放心了吧!”

……真亏他有脸这么说。

两步加起来也没正常人迈一步的距离远好吗?

顾莞宁轻哼一声:“多年不见,殿下的性情脾气倒是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