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碰了个软钉子,憋了一肚子闷气,总算是住了嘴。

……

谢大夫常年出入各府内宅后院,深知不宜知晓太多秘密,早已在沈氏尖叫的时候就已经匆匆退了出去。

太夫人快步进了内室。

当她看清内室里的情形时,不由得一阵心惊。

沈氏披头散发,放声尖叫,状似疯狂。顾谨言哭着搂紧沈氏,口中不停地喊着母亲。顾莞宁站在床榻边,面无表情。

沈氏的尖叫嘶喊声,在屋子里回荡不休,听的人头皮发麻。

太夫人怒声呵斥:“沈氏!你给我住嘴!”

这一声怒喝,犹如平地一声春雷,在沈氏耳边炸响。

沈氏哭喊声一顿,茫然的看向太夫人。

明亮的烛火下,太夫人眼角眉梢的怒意异常清晰鲜明:“看看你这副样子!哪里还配做定北侯夫人!”

哪里还配做定北侯夫人?

太夫人果然是知道了!

沈氏瞳孔急剧地收缩了一下,巨大的恐惧在心中来回激荡,一连串的话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是顾湛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朝廷钦封的诰命!谁都休想将我撵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