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太子就要抬脚离开,安平郡王情急之下,一把拉住太子的衣襟:“父王,父王!儿臣求求你,饶于侧妃一命!她纵有再多的错,到底也是父王的枕边人。求父王从轻发落!儿臣给父王磕头了!”

说着,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紧接着又是第二个。

一个接着一个。

很开,安平郡王的额头就红肿了一片。可安平郡王还是没有停下磕头的动作,大有将额头磕破的架势。

太子眉头紧皱,沉声道:“阿启,孤暂且相信此事和你无关。不过,于侧妃绝不能轻饶。不管你磕多少个头,孤也不能放过于侧妃。”

说完,便转身离开。

安平郡王面色惨白,失魂落魄地跪在原地,眼中的泪水毫无知觉地滑落。

世上最令人痛苦的事,就是无能为力。

于侧妃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保全他。他也失去了任性妄为的资格。他只有谨慎小心地活下去,才能对得起于侧妃的一片慈母之心。

……

太孙俯下身子,在安平郡王耳边低语:“萧启,你做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这只是开始!”

我的反击,才刚开始!

安平郡王遍体生寒,倏忽抬头看向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