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语气不佳,太子的心情也没好到哪儿去:“孤只说留下孩子,又没说纳她为侧妃。先收拾一处院子,让她住下。等平安生下孩子,若是男婴,就给她一个侍妾的名分。如果生的是女婴,直接赏她一碗汤药。”

这话说得格外冷酷无情。

太子妃总算松了口气。

好在太子还没太糊涂。

一直静默不语的顾莞宁忽地张口道:“儿媳冒昧问上一句,父王敢肯定郑环儿肚中怀的孩子,就一定是父王的吗?”

“万一郑环儿心怀叵测,妄图混淆皇家血脉,难道父王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认下不成?”

太子:“……”

这话听着刻薄又刺耳。

仿佛有一大片绿云,在太子的头顶徘徊。

太子阴沉着脸想发作,太孙又张口道:“阿宁思虑的不无道理。若是父王的骨血,自然是要留下。不过,总得先查一查郑舞姬的身世来历,是否暗中和别人有苟~且之事。免得父王无端受辱。”

太孙一张口,分量又自不同。

太子将怒气压回去,面无表情地说道:“就是你们不说,孤也一定会查个清楚。”说着,又吩咐太子妃一声:“你命人给郑环儿安排住处,挑几个伶俐些的宫女‘伺候’着,不要让她出院子半步。”

这些年,这般令人膈应的事,太子妃不知经历过多少次。尤以这一回最令人气闷难受。

太子妃抿了抿唇角,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