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夜晚,梧桐居里的小夫妻并肩而坐,执手低语。

“皇祖父对父王十分不满,这一段日子,在朝会上动辄数落训斥父王。”太孙皱眉叹道:“今日也是如此。”

将今日在朝上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顾莞宁顿时了然一笑:“怪不得父王今日主动来雪梅院里用晚膳。”

母凭子贵,这句话真是半点不假。

有太孙在,太子妃哪怕不得宠,位置依然稳若泰山。

提起自己的父亲,太孙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父王素来畏惧皇祖父,皇祖父越是挑剔,他越是不敢吭声。白白便宜了齐王,这些日子在朝上大放光彩,出尽风头。”

太子实在太不争气了!

奈何这是自己的父亲。太孙在人前不但不能抱怨,还得不时地为太子圆场救场……真是糟心又堵心。

也只有在顾莞宁的面前,他才能肆无忌惮地诉苦发牢骚了。

顾莞宁轻叹一声:“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太孙闷闷地嗯了一声,顺势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一副求安慰求怜惜的样子。

顾莞宁哭笑不得地拧了他一把:“别胡闹。你半个月才回来一次,我有好多话和你说。”

太孙诶哟一声,却不肯挪开,甚至将头靠的更近了些,亲了亲她白嫩的耳朵:“你尽管说,我听着。”

顾莞宁全身微微一颤,耳尖迅速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