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小姑准备嫁妆,可不是什么好差事,既繁琐又不讨好。

稍有不到之处,便会落人话柄。

顾莞宁本想拒绝,一看到太子妃着急上火的样子,顿时心中一软,应了下来:“母妃既然信得过我,便交给我好了。”

太子妃顿时松了口气,笑着说道:“你做事,我哪有不放心的。郡主出嫁,嫁妆有先例可询。照着高阳郡主当年的嫁妆,减上两成就行了。”

高阳郡主是已故大皇子长女,也是王皇后的嫡亲孙女。当年出嫁的时候,嫁妆十分丰厚。王皇后私下里不知添补了多少。

太子妃让照着高阳郡主的嫁妆减上两成,也有谦让的意思。

顾莞宁却道:“我以为,这样不妥。”

太子妃一怔:“为何不妥?”

顾莞宁淡淡说道:“父王如今是东宫储君,衡阳虽是庶出,也是父王长女。日后父王若登大宝,衡阳便是公主。高阳到底隔了一层,总不能越过衡阳去。”

“如果让衡阳的嫁妆减两成,于父王颜面有损。日后别人提起,不免会觉得衡阳低人一等,我们太子府也会被看轻几分。”

“所以,这嫁妆不但不能减,还要比高阳多一些才行。”

太子妃略一踌躇:“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这么一来,要准备的嫁妆可不少。而且,你皇祖母知道了,心中怕是会不喜。”